而一旁的山乔并没有急着进去通传,而是轻笑着看着水月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屋内,雷聿修拿着小满手写的一本诗集,表情尴尬地读了起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也许是情诗陌生,也可能是诗中情话有些直白,雷聿修读得又慢又软,就连一旁的麦儿听了都不禁脸上染了淡淡粉色。
而小满此时正极力忍着麦儿为她伤口拆线的疼痛,脸上挤出笑容,痴痴地听着雷聿修给她读情诗,赞道:“你的声音果然很适合读情诗,快啊快啊,后面还有很多呢。”
“你这些诗句实在是……”雷聿修无奈,翻了翻后面几页,叹道,“你非要在这时候读吗?”
“你读地越尴尬,我听得越有趣,这可是我拼命想出来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小满嘟囔道,“快点接着读啊!”
“雷聿修叹气,翻到下一页继续:“生命为何物,空如一露珠,若可换得与君一逢,一死,何足惜?”
接着他又翻过一页,读道:“枕边私语犹未尽,转眼天已明,谁说,秋夜长?”
他读完这首,停下向小满问道:“这是什么诗,既不工整也不符合格律。”
小满忍着胳膊上抽线的疼痛,笑道:“格律不格律的,你就说是不是写得很好。”
“不会是你自己写得吧?”雷聿修眼中看着麦儿为她小心翼翼地抽离已长在皮肤里的线,即便心疼不忍,表面上却不得不佯装笑意逗她开心。
小满瞪了他一眼,胳膊的疼痛让她倒吸着冷气,嘴巴努力反驳道:“怎么会是我写的呢,都是很厉害的诗人写的。”
“虽说不合格律,不过这些短小句子也确实值得品味。”雷聿修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听到这里,即便水月再淡定,也着实不愿再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