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序漱完口后,重新躺回床上,看样子十分难受,看见李玄度来了,嘴唇蠕动说着话,声音很小,李玄度不得不靠近他的耳朵才能听清。
片刻后,李玄度又坐直起身子:“先别说话了,好生养着。”
杨槐序慢慢闭上了眼睛,李玄度看着床上那一小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呼吸的幅度都很小,李玄度真怕他会撑不住,总想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方试探着。
沈暮商终于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李玄度忙把地方让给他。
沈暮商给杨槐序诊过脉后面色十分凝重,问服侍在杨槐序身边的小太监:“后来可是又吃过什么?”
小太监答道:“服过药后便睡了,再没吃过什么。”
李玄度问道:“情况怎么样?”
“情况有些严重,”沈暮商边说边将药包打开,“不过不要紧,有我在没什么事的。”
沈暮商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将瓶口处的塞子打开,倒出一颗小药丸来,刚要塞进沈暮商的嘴里,就听有小太监过来禀告:“殿下,喜公公来了。”
李玄度忙让他进来,见过礼后,喜公公道:“殿下,陛下听说贤侍君病了,遣老奴过来看看。”
李玄度还没等说话,喜公公上前一步,瞧见了躺在床上的杨槐序,面色一变:“贤侍君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李玄度说道:“方才把吃过的药都吐了,不过暮商说虽然严重,但没什么大碍。”
喜公公看着李玄度,又看看沈暮商说道:“惠侍君,非是老奴信不过你。只是宫里人生病历来都是由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的,这是规矩。不如老奴将太医请来,再给贤侍君好好问问诊?”
谁都知道喜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得罪他,李玄度和沈暮商相互对视了一眼,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