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雪记得钟家几个儿子叫她表妹。

那个钟家嫡女钟芝兰还曾经称她为“婊姑娘”,当时画本中写了这个称呼的时候,知雪脑子里都是钟芝兰趾高气昂的画面感。

旁边的婢女也跟着自家小姐哭红了眼睛,坐在床边为段之意擦了擦眼泪说道:“兖州钟家是段家二房太太的娘家,之前几年,老爷备受林将军青睐,钟家人时常孝敬。”

看来是姻亲。知雪心里想着。

不过看段之意的样子,知雪也猜到了一些,只怕这个二房太太是个难缠的,在段家的最后那几天段之意恐不好过。

相较知雪来说,段之意是很典型的大家闺秀,娇娇女一般备受呵护长大,一着巨变,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好在,自己打算替她而行,虽然她需要隐姓埋名一段时间,起码不用再受□□之苦。

知雪说了自己的计划。

段之意听了一愣,久久没有接话。

知雪还以为是她不愿冒险,翻遍了记忆,想到段之意似乎有一心仪之人,是他父亲的门生,书生吕嘉。

结果没提到还好,刚一提到吕嘉的名字,段之意的眼泪更像是泪珠子一般涌了下来。

旁边的奴婢也是跟着痛哭。

两个人的声音惊醒了门外的守卫。

知雪只好翻身而出,下回再问个清楚。

第二日,队伍继续前行。

段之意和奴婢下了楼上了马车。

知雪本身拿不住段之意的主意,直到她看见马车的帘子微微掀起,里面哭的通红的美眸与她相对。

那几分坚定,让知雪沉了心,也继续跟着大队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