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雪为段之意留了足够的盘缠和马匹,无论她愿意去哪都可以,但是落脚了必须想办法给她传个信,不至于二人失联。

倘若一人出现危险,另外一人自然也无法安然存活。

两个人的人生将从明天开始紧紧捆绑在一起。

段之意一改往日懦弱的形象,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奴婢忽然跪下,

“奴婢阿喜,愿随小姐进教坊司。“

段之意扶起阿喜,对着知雪说:“这是阿喜,从小与我长大,段家破落,她原本可以远走高飞,却甘愿随我北上。”

其实知雪也希望阿喜留下,倘若有意外情况,阿喜是最了解段之意情况的人。

“你可想好,入了教坊司,就算你只是奴婢,也必然无法清白的全身而退。”

阿喜看了眼段之意,坚定的点了点头,“往后,我便是您的人,我对小姐有多忠心,就对您有多忠心。”

知雪点了点头,“你想好就好。”

段之意连夜又说了自己的情况,甚至连口味、过敏的薄荷甚至自己已经失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让知雪没想到的。

一切都是二房太太的计谋,原本段家老太太希望找一穷苦女子替段之意入教坊。

只是人刚交接到守卫手上的时候,二房忽然来了句:“这是谁啊?不是我们家之意啊。”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引起了守卫的注意,最后在柴房搜到了藏身的段之意和阿喜。

段家老太太当场昏了过去,等老太太醒来的时候,段之意已经被守卫们带走,连户籍都盖上了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