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知雪的真实身份,但是看那魄力便知道自己与她的差距。
她在金陵时虽然庶出但是备受宠爱,也常常以才女自居,可是天外有天,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如此凌然的女子存在。
两人相比好像宽如湖海,深入长渊的沟壑,是她不可及的高度。
守卫们想必一路上也很辛苦,无非是一直看着的女人,便也没有多查什么,将段之意的人和户籍一起交给了教坊司胭脂楼的妈妈手里。
妈妈让龟公带之意回了房间,等一切手续办好,也跟了进去。
“姑娘,摘了围帽吧。”
妈妈知道大家闺秀多矫情,刚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围帽抖动,缓缓摘下。
龟公惊呼了一声,这样明媚且娇柔的女孩,长得就像是要攀附他人才能生存的花骨朵。
妈妈也是这样感觉的。
如果说在段之意面前的知雪是冷艳的,但是现在在龟公和妈妈面前的知雪则是娇弱的。
妈妈许是看女子听话的样子,也放缓了语气:“姑娘虽然之前是名门之女,但是现在倒了胭脂楼啊,就和我们的姑娘没区别了。胭脂楼呢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妓-院,我们这啊不少世族的姑娘,也有前朝国公之女,都是被贬来的,您这出身呢的确也没那么高贵了。”
妈妈的话带着威胁,也带着瞧不起。
知雪点点头,不敢搭话。
妈妈看她听话,也不打算将哪些恐怖的工具用在之意身上,“姑娘先冷静几天,您也别想着逃跑,妈妈我啊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这几天我会找人好好教教姑娘怎么伺候人,吹拉弹唱的功夫,加上姑娘这脸蛋和身段,定让客人们服服帖帖的,不出几日,您便是我们这的行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