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确实他这一生最错误的一件事。
扫听了几个月之后,贺书扬联系到了孙家的一个下人,知道了些许贺母的消息。
孙家的确有一个下人名为贺氏秀晚,贵东人士。
知晓这么零星的消息,贺书扬都觉得感恩戴德,他活了十八年,对于父母一无所知。
他虽然深知林将军待他如亲子,林府众人对他也是百般尊敬,林老师也更是倾囊相授,他并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年少好奇,心底总有不甘。
林琳虽然早已不复往日的欢笑,但是看到丈夫知晓母亲的所在眼下的笑意,她也为之高兴。
毕竟贺母可能是夫妻二人唯一的老家了。
林琳抚着他的发,“夫君放心,若寻到婆母,我必好心侍奉。”
贺书扬将她搂入怀里,“琳儿,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家,有母亲,有你。”
微风轻佛,浮云淡薄的某日,二人来到了孙家,见到了贺氏。
贺母已然鸡皮鹤发,容貌上也只能发现那几分相似,但是贺母却将贺书扬身上的胎记、痣全都一一点出,更提到了当年贵东家乡的苦难,她的不得已。
虽然夫妻二人听得出借口,可是也只能心疼贺母的遭遇,丈夫、大儿子去世,小儿子被丢弃,生死未卜,自己来到孙家坐着奴仆,这十几年,着实辛苦。
贺书扬拿出了银票换了贺母的卖身契,将她带回了家。
贺母看着儿子、儿媳笑的见牙不见眼,满脸欢喜。
只是这份喜悦不过仅仅维持在贺书扬在的日子。
倘若仅仅是婆媳二人在的时候,贺母的脸总是带着冷意,甚至嘲讽的说林琳是克夫之相,倘若自己是罪臣之女,那必然一死了之,绝不拖累夫君无法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