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雪随着太子离开,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眼之前画本上寥寥几笔的贺书扬,掩面颤抖的双肩,诉说着他的痛苦与几分庆幸。
虚惊一场,大概的确是人间最美好的成语吧。
次日,因家眷惨死,被判重罪的贺书扬破裂去了贺家。
他一身囚衣,身带手链脚铐,走入青丝缭绕的正厅。
厅内是贺母的排位和棺材,钟太守上前检查几分之后,也上了一炷香。
知雪今日随着太子走进贺家。
一身白裙清丽脱俗。
钟君川盯了片刻便被太子阴鸷的眼神捕捉到,赶忙闪开。
太子也转头看向一旁的人,满腹锦绣,眉目清魅,远山细眉,剪水秋瞳,再配上些许痴傻的表情,丝毫不明白笨拙的性感最为致命。
钟太守嘱咐好守卫之后,便离开了贺家。
太子再此,破例让贺书扬多跪几柱香的时间,尽尽孝道。
贺书扬跪了一个时辰之后,整个人因为在天牢阴湿之处导致关节酸痛,摇摇欲坠。
小勇子启禀了在后宅的太子之后,便将贺书扬压倒了后院,唤来大夫,为贺大人的双膝贴了膏药。
在榻上等待的贺书扬,焦急的看着门外,
太子抿了一口热茶,让他别急。
过了一会,知雪覆辙一名身着男装,头戴男士发冠的明媚“男子”走入房间。
“男子”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席墨川,然后看向床上的男人,双眼逐渐泛红。
贺书扬想要起身,完全忘记自己的双膝刚敷上膏药。
“男子”看到,赶忙上前,扶住贺书扬,暗暗唤了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