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一些春光泄露,更添了几分娇媚和慵懒,她是初次承欢,昨夜必然是累惨了,此时睡的正熟,无论太子怎么帮他按摩淤青,都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眼角尚且挂着泪痕,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席墨川抬了抬手,动作轻柔的帮她擦试着,将泪痕擦了去。
这日一早,知雪被院外一阵嘈杂声吵醒,掩嘴打了个哈欠,就听见阿喜在房门外唤道:“小姐,该起了。”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阿喜便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手脚麻利地替她更衣梳洗。
她半眯着眼瞧着铜镜里自个儿不甚清晰的映像,想到昨晚的事情,脸下一红。
阿喜是个没心眼儿的,不知道昨晚太子和自家小姐的事情,继续在首饰盒里拨弄着簪子,嘴上说道:“前日贺书扬的案子结了,小姐你猜怎么着?”
阿喜挑了根玉兰雕花银簪在知雪头上摆弄,不等她接话又迫不及待道,“外面都说太子爷料事如神,为大郅国救下了一名人才。”
“哦?”知雪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问。
阿喜瞪眼:“不过过两日贺书扬就要来向太子道谢辞行的。”
“辞行?”知雪一惊,猛滴回头询问阿喜,却不留神扯到了头发,疼得“嘶”了一声。
阿喜连忙松开梳子,帮知雪捋顺了头发,道:“是啊,贺书扬替人顶罪毕竟耽误了官府结案,虽说免了死罪,但也被流放到了西北。”
阿喜将银簪插入她发髻中,向铜镜里的人投去迷惑的眼神:“不晓得,小姐你在意这个作甚?”
知雪没应声,只抬手抚了抚簪子,说道:“阿喜,你随我一道向太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