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惕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情景,那时候的顾燃眼神坚定,令他在震撼之余又有一丝怪异。
那种怪异直到闻惕看到一幅画时才明晰,那幅画名字叫《末途》,画的是一个患了癌症的将死之人的眼睛。
这一点,闻惕一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他不清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冷予寒虽不太通情爱,但对于人的心思揣测还是十分擅长的,他能听出闻惕的意思。
大约就是:顾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他是个小可怜,十分努力的小可怜,值得被好好对待。
恰好冷予寒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他朝闻惕举了举纸杯。
顾燃睁开眼就瞥见这一幕,他不动声色地扫过闻惕,又将视线移开。
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思索着这两人有什么交集。
趁许多不注意的时候,黄丽莎白往顾燃手里塞了个东西,跟做贼似的,惹得一旁的化妆师都笑了。
热度顺着有些僵的手指流进身体,顾燃了然,是小型的暖手宝。
许多拍戏讲究真实,这场戏主要是用雨后的寒凉衬托背景,需要顾燃穿得少,被冻出来的那种僵涩感。
说到底,黄丽莎白给顾燃披上的外套还是托了冷予寒的福,许多实在不堪新任投资商的冷眼攻击,而破了例。
黄丽莎白双手合十,对着化妆师拜了下:“燃哥怕冷。”
化妆师比了个ok的手势:“我那备了不少暖宝宝,不够找我拿。”
顾燃看得无奈,冲化妆师笑了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