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顾燃不太有精神,闻惕特意跟老板要了两瓶果酒,度数低得可以忽略不计,悄悄塞给顾燃。

这种场合免不了推杯换盏,顾燃处处周到,必然不会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拒绝别人的敬酒,闻惕心细,提前为他做了准备。

顾燃感激一笑,低声跟闻惕道谢。

闻惕当他是小辈,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顺势问道:“你从来都不太爱参与这种场合,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这话若是换别人来问,定是掺着什么杂七杂八的意思,但闻惕不会。

顾燃心里明白,握着果酒的手摩挲了两下,笑道:“馋了。”

这回答出乎闻惕意料,看遍世事通晓人情的大导演愣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解。

馋了,馋什么了?

就在此时,同桌一个演员突然站起身,面朝顾燃的方向,还夸张地鞠了个躬:“燃哥,我叫严源,请多多关照。”

顾燃眸中划过诧异,抬眼瞧了瞧,确认自己和严源并不认识。

第二个单元剧用的是和第一个不同的演员,这还没两天,大家伙都不太熟悉,但也不至于没一点印象。

这是个新人。

许多其实很少用新人,当初《一抔雪》用顾燃的时候是个尝试,颇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

这部戏是许多奔着拿奖去的,肯定不会像当初那样轻易尝试。

顾燃不动声色压下心里的疑惑,握着果酒朝严源点点头,笑着回道:“多多关照。”

他喝了口酒,刚想和闻惕打听一下,就听见严源的话:“燃哥是我努力的目标,虽然不能像燃哥一样被那么多人护着,但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