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燃长出一口气,翻身倚在浴室旁边的墙上,“没事,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洗吧。”
等到冷予寒出来时,顾燃已经爬上床了,正在研究黄丽莎白买的两盒药。
“洗完了?”
“嗯。”
顾燃戴着眼镜,半干的头发垂在脸侧,盯着冷予寒看了两秒,笑了。
他的睡衣也是宽松款的,穿在冷予寒身上有些大,显得空荡荡的,尤其是领口,露出一片锁骨。
一大片,白。
顾燃舔了舔唇,觉得有点渴。
冷予寒没注意到那道视线,只看着床上的药,想了下,转身去倒了杯热水,回来时手上还多了个吹风机。
睡衣的袖子被他挽了上去,露出一截手腕,常年坐办公室,他手腕上凸出的一块骨头也比平常人要白。
冷予寒站在床边,抬了抬下巴:“吃药?”
顾燃的视线从下往上,从中间到旁边,舔舐过那露出来的白,落到他手上。
——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顾燃垂下头,拆开药盒子,低声重复道:“吃药。”
出乎意料的乖。
冷予寒把吹风机放在床头,端着水杯等他拿出药来,细心得不像当初那个嚷着分分钟上千万的冷氏集团霸总。
在顾燃吃完药后,冷予寒接过杯子放好,状似随意地问道:“我做得怎么样,有没有把你照顾好?”
顾燃不明所以,眯了眯眼:“照顾好怎么样,照顾不好又怎么样?”
他一点言语上的漏洞都不给。
冷予寒对上他的视线,几秒后败下阵来,无奈道:“照顾得好,会不会更像哥哥?”
顾燃刚吃下去的药差点吐出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还记仇?”
他当怎么回事,闹来闹去是记着那句“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