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衣蹙眉,难道她方才猜错了?皇帝确实对太子不好?
太子看看毒酒,笑了一声,“太子妃虽然美貌无双,谁见了都会心动……”
顾衣:“……”这个时候就别夸她了。
“可太子妃心中只有儿臣。”
顾衣:“……”草率了,原来是夸他自己。
“所以儿臣坚信,这就是儿臣的孩子。”太子又向前迈了一步,前倾身子,手撑在长案上,视线与皇帝齐平,一字一句道,“也是您的嫡皇长孙。”
皇帝和太子的目光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屋里隐藏的暗卫已经摸上了武器。
顾衣深吸一口气,决定试一试皇帝的态度,她伸手把太子拉了回来。
“父皇想说什么?”顾衣问。
太子退后,皇帝的神色也缓和不少。他伸手摸了摸杯沿,“你能这样想,很好。一个人若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就会做下令自己终身抱憾的事情。”
“您到底想说什么?”太子依旧神色戒备。
皇帝冷笑一声,将漆盘向前推了推:“你知道的,朕中意的储君并不是你。你虽是嫡系,但身子孱弱,不堪重任,退让储君之位理所应当。可若是你生出个嫡子,他贵为嫡长孙,也比别的皇子更尊贵,皇位还是轮不到他们。”
皇帝在漆盘上点了点:“给你两个选择,一,让太子妃喝了这杯毒酒,你没有子嗣,平安无事。二,你喝了这杯毒酒,朕会将他们母子二人远远送走,保下他们性命,也算是全了你我父子之谊。”
太子没有犹豫,上前拿过毒酒。
皇帝握住他手腕,“朕知道你体内的蛊虫让你百毒不侵,可对这杯毒酒无效。你还要喝吗?”
“是吗?”太子想了想,把毒酒放回去,“那我还是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