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白很白,但不是那种会显弱气的白,本来就好的身材撑开浴袍,惹得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就有些移不开。

沈可衍的视线落在藤白大开的浴袍领口上半晌,才往上移看向藤白的脸。

一看,他眼底那点刚泛上的深色便被笑意取代。

藤白的情绪很少外露,他有什么情绪变化,都得仔仔细细从他眼底和表情上一些细微的浮动去观察。

这会也是,藤白依旧淡着那张脸,但看向沈可衍的眼底,明显藏了点委屈和恼意。

那点委屈和恼意藏在他浅色的瞳孔下,叫人稍微不仔细看,就容易忽略过去。

沈可衍有点想笑。

偷鸡摸狗不成,自己还先委屈上了?

他进到藤白房间,拉上身后的门,若无其事地问藤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完卫生间,回到庭院就没看到你了。”

藤白不说话,就盯着他。

沈可衍往房间里走,藤白就跟在他身旁看着他一起往房间里走。

沈可衍停下脚步,藤白也跟着停下,只是从头到尾视线都一直锁在沈可衍身上,没有半点要挪开的意思。

沈可衍看了他两眼,没忍住笑,问他:“你干嘛?”

藤白还是不说话,就盯着他。

房间里就开了一盏里面卧室的灯,两个人站在小客厅和卧室的交接处,有些暗的光线照在藤白脸上,暗色削弱了藤白脸上的寡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可怜无辜了几分。

有点像没猎到猎物的大尾巴狼,尾巴都扑在身后,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