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衍忍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从来不听他使唤,一贯随着痛感自动打开的泪腺开关生生按上。

以至于他接下来一段路脸都黑得要命,进学校后不少人看到他都下意识绕道。

进了教室以后,惯例给他让位置的同桌看了他一眼,明显比平时多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看着地上乱晃,就是不敢再看他。

沈可衍没太在意。

高一那年他在学校揍完人的第二天,当时的同桌哆哆嗦嗦地强撑着跟他坐了一天,下午放学时哭丧着脸去找老师换了座位。

那之后的一整年,沈可衍都是一个人坐,后来进了这个班级,才开始重新有的同桌。

尽管如此,很多人对他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忌惮和发怵。

沈可衍不太在意,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如常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掏出昨天的作业开始写。

手臂上的疼放置了一会,就渐渐淡了下来,沈可衍难看的脸色也收起来几分。

早自习下课后,他看到藤白往讲台上走。

原本热闹的教室在藤白走到讲台上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说两件事。”藤白平静的声音响起。

“第一件事,下周五整个高三团体三十公里远足,夜里会在指定营区露营,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这话一落下,整个教室顿时哀嚎声一片。

“三十公里?太窒息了吧!”

“不是吧,这么快?上两届不是十月底才远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