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衍的闹钟一般只调周一到周五,周末除了工作需要,他都会睡到自然醒。
因此迷迷糊糊听见闹铃时,他还以为是上学时间,摸过手机关掉,慢吞吞从床上坐起,开始照例的五分钟迷糊时间。
然而这次还没有迷糊到五分钟,他忽地全身一震,清醒过来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周六。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不太透光,但能分辨出窗外应该是开了太阳,只是空气里还泛着点雨后的泥土气息。
昨天晚上台风,藤白睡得他家。
沈可衍记起来了,然而房间空荡荡的,地上昨晚铺的被子已经被叠好放在了桌旁的椅子上,身旁藤白昨晚盖的被子也被叠好了放在床头。
沈可衍下了床拉开门,门口的焰焰跟有感应似的,冲到他脚边围着他兴奋地直叫。
客厅里没人。
沈可衍又进到卫生间,还是没人。
他又看了眼烘干机上面晾着的衣服,也只剩下了一套校服。
沈可衍盯着那一套校服,一时间有点出神。
他昨晚和藤白倒没说谎,他的确没有朋友,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久到他都快忘了正常的同龄人之间要怎么妥善相处。
沈可衍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收回放在校服上的视线,走到洗漱台前刷牙洗脸。
洗漱完给焰焰的狗盆里倒了点狗粮,正打算回房间继续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开门声。
沈可衍怔了一下,停下脚步朝门口看去。
门被打开,藤白出现在门口,头发被屋外的风吹得有些乱,校服纽扣却是如旧工整地系到最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