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衍半信半疑,藤白就又凑过来亲他,细碎地亲了他好一阵,才把人放开,让他重新躺回去。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沈可衍心底里那种对上药抵触的情绪消散得差不多了。
但是等满是盐水的纱布真的敷到伤口上后,还是疼得他直打颤。
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眼泪几乎在痛感涌上来的一瞬间就开始往出冒。
沈可衍咬着牙默不作声,他能感觉到藤白在他身后一直在放轻动作,但显然没什么用处。
等纱布敷到那一块最严重的伤口时,沈可衍没忍住,疼得轻哼了一声。
旁边的人一下子没了动作。
沈可衍能感觉藤白似乎整个人朝他靠近,但他还是脑袋埋在枕头里没有动作。
习惯不是那么多年说改就可以改的,他可以不抵触在藤白面前掉眼泪,但下意识哭的时候还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沈可衍不知道这么缩着过去了多久,忽然感觉后背又凉了一下,藤白像是继续贴完了所有的纱布。
而后没多久,他感觉脸侧传来一点轻柔的触感,紧跟着耳旁传来藤白很轻的声音:“衍衍。”
藤白根本就是贴在他的耳旁说的,说话时嘴唇从他的耳垂上很轻地擦过,声音全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有点痒,沈可衍便缩了一下。
紧跟着他觉得藤白的手好像往枕头和他脸贴着的地方钻了一下,而后捞着他的脑袋轻轻往上托了一下。
沈可衍太疼了,一时间也顾不上藤白的动作,下意识地就抬手想要把他的手推开。
抬起的手却被藤白抓住,而后藤白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耳旁响起:“你说我可以看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