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最冷的一年,沈可衍一整个寒假都雷打不动地出门打工,似乎也没觉得冷。

可能是冷习惯了,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就没觉得太冷。

今天的温度虽然最低零度,到接近中午有点升温的势头,其实算不上十分的冷,但沈可衍却有几分受不住的感觉。

可能是他今年几乎没有受过半点冷的缘故,他想。

这几个月他的住所俨然已经成了藤白的住所,每天晚上两个人都搂在一起睡。

少年人体热,挨着就算不盖太厚的被子也不会太冷,稍微有那么冷一点的几天,沈可衍醒来时房间里都已经开好了空调,温温热热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藤白五点半起床的习惯雷打不动,跑完步顺带给沈可衍带回早餐,然后在固定的时间把沈可衍从床上捞起来,给晨起必犯迷糊的沈可衍穿衣服。

藤白好像十分乐忠于做给沈可衍挑衣服,穿衣服,乃至于洗澡洗头吹头发这一类的事情,就好像在养一个娃娃。

但他对家务又显然一窍不通,虽然会做点饭,但在其他事情上显然十分短板,在一次藤白用烘干机硬生生把两个人的衣服烤焦了这种万分之一概率的事情发生以后,沈可衍就再没让他碰过家里的任何家务。

藤白对这件事情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时常会在他做家务的时候跟个粘人精似的从背后搂住他,那么大个人就趴在他背上,扰得他寸步难行。

偏偏焰焰还总爱和藤白一起凑热闹,藤白一过来粘他,焰焰就会跟着跑到他腿边哼哧哼哧蹭。

藤白多数时候不会理他,但想要搂着沈可衍占便宜的时候,就会把小柴犬拎起来扔进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