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长时间地习惯了以后,他就仿佛失去了感觉几乎不会起什么情绪感触,每天几乎都机械化地生活。

但是现在沈可衍并不觉得他在机械化地生活。

沈可衍第一天去参加培训班的时候,上课上到了夜里十一点半。

出门时门口有不少来接孩子的家长,沈可衍一眼就在家长群里看见了他的阿白。

少年身上仍穿着校服,只是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

沈可衍走过去,藤白就把围巾摘下来围到他脖子上,而后在夜色里拉过他的手抓住塞进明显温暖过得口袋。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走二十分钟的路走回两人住的小屋。

夜里沈可衍补白天的课堂作业,藤白也不睡,就在房间空调呼呼的暖风下,坐在沈可衍边上搂着沈可衍。

碰上沈可衍不会的题目,他就会拿出书翻到相应的知识点内容,然后给沈可衍讲解。

有时候他会搂着沈可衍睡着,但每次等到沈可衍写完作业放下笔,他就又像是感知到一般,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然后把沈可衍抱上床,搂着人蹭两下再继续睡回去。

第二天早上藤白照旧五点半起床,但是会再晚十分钟叫沈可衍,基本上都趁着沈可衍睡得迷糊的时候帮沈可衍把衣服穿好,才会把人从床上拉起来。

日子一下子过到了期末。

期末考在农历十二月初,但高三的学生却要上到大年二十五,放假也只放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农历初七左右就要开学。

沈可衍的培训班要上到大年二十九,培训班距离爷爷和沈可衍家那边的小区比较远,因此两人大年三十那天才收拾了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