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岭骆看得脑子一时间懵懵的,半天转不过来。

直到王宁铠推了他一下:“你小子看什么财经杂志,在这跟谁装呢?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现在沈可衍搞不过你?”

罗岭骆咽了咽唾沫,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初一初二两天,沈可衍和沈明晋两个人在家里过得都还算和谐。

但夜里沈可衍还是有些无法安然入睡,尤其是越靠近他生日的日子,他夜里的睡眠状况就越发得差。

初二那天晚上,沈可衍早早和藤白说了睡觉,却躺在床上半点睡意没有。

沈明晋晚饭是出去吃的,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回来。

沈可衍能猜到点什么,但是不能说,也不好说。

每次一接近他母亲去世的日子,他和沈明晋两个人都会变得格外敏感,尤其是沈明晋,这么多年只要到了日子就会变得和平日里清醒时大不相同。

沈可衍有些漫无目的地想着,到了夜里两点还清醒得不行。

实在睡不着,他正打算摸过手机打发一下时间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一阵霹雳咣当的响动,没等他的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自己紧绷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久,门外就传来砸东西的响动,还有沈明晋明显带着醉意的喊叫声。

沈可衍轻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盯着黑漆漆房间的天花板。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虽然今年看到沈明晋转变不少,有想过也许今年靠近他母亲去世的日子,沈明晋会好些。

但这样又在情理之中,就像他也一样,他和沈明晋永远都没办法在他母亲去世这一天过得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