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衍听着罗岭骆的话,眉头渐皱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搞笑,还装糊涂?”罗岭骆一脸鄙夷,“你也是厉害,自己什么样也不看清楚,你觉得你配得上老木头那孙子吗?你……”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忽地脸色一变,像是看到什么人,顿时瞪了沈可衍一眼转身就走。

沈可衍一晚上脑子本来就乱,罗岭骆的话跟蚊子嗡似的叫他进不去脑,他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再深入思索,忽然听到身后很轻的一声:“衍衍。”

沈可衍紧绷的神经在听到熟悉声音的瞬间几乎不受控地自动松懈了下来,他扭头看向来人,在看到藤白的瞬间,原本已经麻木了的手臂又开始翻搅着痛了起来。

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反应,已经先被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沈可衍冷了一个晚上的身体在触碰到藤白滚烫皮肤的瞬间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温度,他靠在藤白的怀里,就像是在雨中飞行了好久的小鸟终于找到避风港,什么也不想想地栽在里面,企图求得片刻安宁。

他靠在藤白怀里好久,藤白才放开他,抬手擦掉他脸上挂着的眼泪,视线落下,在触及到他手臂上血迹的一瞬间,脸色难看了下来。

“去医院。”

沈可衍很少听到藤白用完全不容许反驳的语气开口说话。

藤白说完避开了他受伤的那边,一边拉住沈可衍另一边的手,一边在手机上叫车。

他甚至没有像所有好奇的其他人一样问沈可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打了车后一句盯着他的伤,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像是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似的,小声念了一句:“衍衍是不是很痛?”

远处的警笛声已经开始远去,人群还围着久久没有散去。

藤白带着沈可衍走了小区的另外一个门,路上渐渐没了其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