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子温目含笑,抚过银须道:“轻敌、寡兵、撤不及,皆是果。”
弟子微有诧异。
卫封道:“元钦太后持政,齐帝继位无重臣,佞臣持权,是因。”
归其根本,原书里的卫封的确是被齐国太后留下的烂摊子所害。元钦太后把持朝政多年,才助养了佞臣当道,她死后卫封的父皇也仍没能肃清朝中内乱。
楚夫子嘉许地点点头。
厉则朝卫封道:“归咎其因,亦皆是齐帝无能。”
卫封未再接话。
庄妍音轻轻扯着徐沛申衣袖:“徐公子,爷爷为什么要谈论国家大事呀?”她装傻不懂,毕竟楚夫子曾为国师的身份她根本不知,而弟子们求学也都是为了能入仕报效各自的朝廷,也不是她“眼中的读书识字”。这里有半数弟子可都不是大周子民。
徐沛申笑容温润:“自家院中议论,没人会说出去。”
钟斯在她左侧,斟了一杯茶递给她:“我们夫子可厉害了,你听不懂也正常。喝茶,我这杯子可未曾用过。”
庄妍音佯作懵懂,捧过茶。
以后她也要多来蹭课,耳濡目染,回皇宫后带着她渣爹好好治国。
议会竟谈到了齐国的质子。
厉则在与钟斯争执,钟斯说不应送质子入吴宫,厉则道为护一国安定,质子身为皇子,是该承但责任。
庄妍音瞧着对面沉默的卫封,他面无波澜,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白瓷茶盏,安静饮茶。
厉秀莹虽然没什么政治见解,但也觉得她哥说的对,她时常会插上两语,楚夫子也不恼她。见钟斯争得滔滔不绝,便顶了句:“本就是质子应当承受之重,怎的说他无辜起来了,他若不想去,找块悬崖跳了不就行了。”
庄妍音:“……”
好家伙,你这样月老下凡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