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软软的嗯。
一连三日,大家都见庄妍音寡言少语,不展笑靥,也没再去各位弟子院中串门,吃完饭便独自回了房。
楚夫子面色凝重,交代林婶:“这里也没有同龄的姑娘家,你是妇人,有些话好讲,让她切莫伤怀。”
林婶应下,安慰了庄妍音一番,见她也始终只乖巧应承着,也是心疼不已。
楚夫子回了院中,叫来卫封:“铃铛这孩子的身世,你该有细查过吧?”
卫封应是。
他的确在她进入书院后便查了一次,暗卫没查到什么。这次遇见那人,他也派暗卫去查探王福贵的底细。坊间都说那是刚来不久的一个流民,时而憨厚正常,问及家事又痴傻疯癫。
还有那盐商,他已细查过,名叫陈久,城中不知底细,短短一月间便开起了一间盐铺。此人难查到底细也正常,因为这种私盐商贾多半都有些官场背景,别人不想让你查到,短时间内便一定查不到。
他行事一向低调,即便是行侠仗义也从不留名,毕竟仍是质子身份,查了这些后便未再继续深入下去。
“那伤疤青年所言也是真的?”
卫封道:“我的人一问起铃铛,他便直呼娘子。我问过大夫,大夫道即便疯傻之人,若遇重要的人或事,也会瞬间清醒或是过激疯癫。想来,那人所言的确为真。”
“这孩子身世可怜,失了双亲不说,还被卖作童养媳,唯一的亲人都已不在。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要多照拂她一二。”
“弟子知道。”
卫封回到院中,原本想去探望庄妍音,卫云恰巧拿了芜州各地盐庄的信息给他,他想在芜州开盐庄,正在部署安排。
卫云道:“公子先处理,属下去陪陪铃铛姑娘吧。”
待卫封终于忙完,想去瞧瞧庄妍音时,卫云已经回来道她已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