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封道:“户部刘顺昌,辛丑年茂地旱灾,私吞赈银八十万两,致死百姓一百七十五人,勾结屈军私吞军需六百三十万两。罚抄家,灭父三族,刘顺昌押往茂地,腰斩处死。”
他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捏着那本名册:“兵部左鄢,滥用屈军,私造军械,赐死,全府流放南关。”
“兵部宋行章,斩首……”
“皇上,臣不服!”
那被点名的老臣跪行上前,他历经两朝,料想一个十九岁的小儿不会有那么多的证据,只是用皇权威吓他们。
龙椅上的新帝神色平静,本该是风华之年多笑的,却为维系这份帝王之威,俊容凛漠,冷冷甩出一份证据。
那老臣面如死灰,再想呼吁同党求救,听到头顶威压冷漠的声音:“谁无罪,朕心如明镜。宋行章于明文殿狡辩,有污先主明辨之威,可当庭斩首。”
禁卫提刀进殿,殿上一阵唏嘘惊呼,所有人都不敢睁眼看。
新帝生得比齐国第一美人钟氏还要出众,好看的薄唇吐出的却尽是毫无温度的话,念出了许多名字:“……以上之人,法不容情,若有为其辩者同罪论处。以下名单,革除官职,迁出魏都,三代不录用。”
此事毕,新帝念起一份补官名单。
殿上几位老臣内心惴惴,原以为这些补上来的官员应该都是新帝的人,却听得许多名字皆是从前那些被屈武打压之人。众人一时不知如何评论这位新帝,说他有勇有谋,为名除害,为官正道?可他也十足铁血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