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官府我又怎信得过,我身上还无信物。”庄妍音细想着,与陈眉停在一处客栈歇息,她道:“这这样跑下去确实不是办法,你去军营找哥哥,告诉他不可冒进。”
她要了笔墨,当即写下信。
陈眉道:“那您呢?”
“我梦到哥哥会险些栽在一个地方,但梦境里不清晰,我想找捷径入赵国,去那里看看,找出这个地方。如果我能赶在你前头,说不定还可设计一个反击之计。”
“公主,这般太过冒险!”
“赵帝不敢滥杀百姓,他要稳定民心,齐军也不会屠杀百姓。赵军又不知我身份,我有法子保护自己。”
庄妍音凝神回想着卫封失败的这场仗,写入信中,交给陈眉。
她并不放心陈眉一人,嘱咐道:“一定要先以你的安危为主,你为先,信次之。”
陈眉眼含热泪,哽咽地望着她。
庄妍音失笑,又认真吩咐道:“你我一路留一个记号。”她们商量出了一个两人才懂的记号。
陈眉走后,庄妍音也踏上了走捷径入赵国的路。
她并没有把握这封信能在卫封迎战前送达,两地路程遥远,若真是陵阜之战,卫封如今已到那处,开战只在瞬息。她不如先找到他有可能落难的那处位置,留下记号等陈眉带人来接应。如今许多剧情与时间线都发生变化,她或者可以侥幸地想,也许卫封这次不会落难。
在战乱的年月里入赵,很少有车队敢接,还是几个老镖行组的车队,四辆马车,每辆车坐十二人。
庄妍音找了这样的车队抄近路入赵,乡道与林道颠簸,车上人挤人,耳边是婴儿的啼哭声,从早晨到午时都没怎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