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正中央的千手柱间,一袭黑发垂落,少年的腰板挺的很直,半点看不出他已经在此跪了大半天。
树叶微微颤动,银发的千手抬头望去,一只信鹰在天空中盘旋着。银发的千手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出灵堂,只有跪坐在正中央的千手柱间睫毛微微颤动,手指用力,捏碎了手中握着的佛珠。
粘稠的血渍几乎染红了那头银发,千手扉间将手中的头颅仍掉,面色淡然,像是根本不曾在意这些一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手中的雷神之刃狠狠的插在地上。
银发的千手犹如从地狱走出的修罗,那双腥红的眼睛摄人心魄,叫人止不住的胆寒。
这次前来偷袭的羽衣一族足足有三十人,可就在刚才那么短短短时间里,眼前的这人就直接斩杀了一半有余。
“恶鬼。”打头的男人牙齿打颤,他开始后悔自己这个时候的偷袭了,千手家未曾倒下,这两个尚且稚嫩的幼兽何尝不是未曾用全力的怪物?
族长身死,不管是处理后事还是安排新的人员调度都是一个麻烦事,他们原以为可以趁此机会狠狠的削弱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可刚进族地不久就被发现,眼前这位千手家的次子还以一个绝不容他人小觑的出场震慑了所有人。
甚至他的耳中还能够清楚的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梵音。
这人,居然在父亲的灵堂外大开杀戒。
“我从不信神佛。”银发的千手举起手中的利刃,那双摄人的眼眸眯起,狭长的凤眼勾起一个弧度。
那染血的脸庞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下一秒,余下人的头颅依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