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凉怔楞了一下,心头浮上一个模糊的可能,在脑海中匆匆反复了几回,终究还是压抑不?住,几乎有些?急切地悄声道:“江堰?”

江堰没有应答,他睡着了。

江裴凉看着他熟睡的背影,舍不?得叫醒,却又止不?住的心乱如麻。

他喉结滚动两下,最后只是轻到仿佛一触即离般抚过江堰微颤的眼睫,江堰温热的呼吸打在他手指上,像点起一簇簇软和的小火苗。

灯光下,那毫不?设防的神态过于信赖,江裴凉手指一紧,即使内心警铃不?断响彻,还是不受控般俯身向前——

嘹亮的敲门声穿过客厅,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江裴凉:“……”

顾宴站在门外,穿着睡袍,身上蔓着微微迷人的香味,抱着一摞文件,但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以往也有与江裴凉共事的经验,深知江裴凉出了名地重视工作,只要没有就寝,再晚讨论工作也会答应。

果然,房门应声而开,顾宴顿时调整好最迷人的角度,微微仰脸巧笑倩兮道:“裴凉,我对今早的商谈还有点疑问,你有空吗,讨论……”

他话尚未说完,就僵住了。

虽说平日里面前人的神情也没有多么友好,但现在实在可以用臭来形容了,冷得仿佛自己倒欠了他八百万:

“不?懂就自己好好想。”江裴凉冷硬地一字一句说话,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没、空。”

顾宴:“?”

他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