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顿时止了动作,有点僵硬地呆在原地,偷偷侧头看他大哥。

“如果按照您的方法来做,我认为那并不?是前景。”江裴凉神色冷肃,依旧在交谈,“或许该有别的判断。”

此前江堰从未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江裴凉不?似一般生意人那样圆滑讨巧,甚至说得上是语气冷硬,直言不?讳,毫不退让,也没有任何弯折和委婉的余地,他的谈判风格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高度重合,像一把冷锐的刀。

江堰不由得看得有点呆。

但就在江裴凉说话的间余,他感到手一?动,江裴凉轻微地划过他凹陷的指缝,点过微凸的指节,随即将他的手掌全部包裹起来,带着点警示意味地紧了紧。

江裴凉保持着这个有些出格的动作,微微侧头注视着他,目光深深,只轻声道:“别闹。”

语气中带着截然不同?的温柔。

江堰:“……”

他整个被这一?套组合拳迎头一棒打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甚至感觉自己的下半场饭都是带着痴呆般的哈喇子吃完的。

临到结束时,看来商谈的结果不?错,算得上是宾主尽欢,连老?板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最后站起身来,道:“江老?弟,我敬你一?杯!”

顾宴马上道:“他不?喝酒。”

“没事。”江裴凉面上找不出什么情绪的痕迹,只是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后,蹙着眉饮尽,“合作愉快。”

连老?板笑哈哈的:“够给面子!”

三?人出了酒店,面前的马路上车水马龙,顾宴翻出手机来叫车,可能是接近年关的缘故,竟然一时半会?没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