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热热闹闹到半夜,才慢慢散去。
窗帘没有被拉上,阳台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繁星璀璨。
不可透视的落地窗内,衣裳洒落一地,摇椅咯吱咯吱的响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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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云来酒楼。
田致信来的最迟,他到的时候,荼锦和祝逢祉早已经到了。
“有事?”田致信直接问。
以他对祝逢祉的了解,昨天这人才和荼锦订婚,今天就来找自己,肯定有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你知道你和你母亲的生辰八字吗?”知道这个发小的聪明,祝逢祉开门见上的问。
“生辰八字。”不是疑问,而是单纯的重复,田致信看着对面的两人,有些淡的眉毛不自觉的皱起,问,“你发现了什么?”
“看来你也有所察觉。”见他这样,祝逢祉倒是有些惊讶了,然后说,“的确查出了点东西,不过不多。”
“我知道了,”田致信点头,然后就是沉默。
他的这段沉默,一直维持到服务员上完菜,才慢慢开口,说,“我母亲,不是急病死的。”
荼锦安静的看向他,这人刚才虽然沉默,可他其实并没有外表这样的平静。相反,他很激动,他隐于衬衣下的手臂肌肉一直在颤抖。
“他们都以为我小,怕是不记得了,可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在这些年里,一遍遍的回想过。”田致信近乎机械般的说,不是麻木,而是情绪激烈到极致导致的全身僵硬。“我母亲根本就没有生病,她是被人下了致使虚弱的药。甚至,她被装进棺材里面的时候,还活着。”说道这里,他猛地喘了口气,一手撑在桌面上,却无力的软倒。最后又勉强撑了起来,说,“我记得,我记得的,她那个时候还活着,可那些人就好像不知道一样,把她装进了棺材里。你们都知道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