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入睡,或许只是这其中最轻微的后遗症。

他想: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这想法让他觉得酸涩,于是他用力的抱紧了贺九黎,像是要扼死她一样的抱着她,贺九黎的头垂着,长发散落在他的手臂上,有点痒,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刺痛。

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死亡也只是令她麻木的事情。

冷血忽然觉得她很远。

他哑着声道:“阿九……”

贺九黎并没有允许他这么喊她,在江南时,花满楼曾喊她“阿贺”,冷血心里便立刻不平起来,只觉得自己同贺九黎的关系明明是最亲近的,可是他们之间居然也没有什么昵称。

他一向很是倔强,所以也不肯去问贺九黎这是为什么。

只是今天,他的心里头忽然一动,嘴上就自然而然的念出了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好久的那两个字。

贺九黎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除了那时候,贺九黎很少会有失态的时候,冷血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

他有点兴奋,只觉得自己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游走在血液里头的侵略感让他不肯就此止步,只听他又低低的喊道:“阿九……好姐姐……”

贺九黎痛苦的“唔”了一声,忽然伸手捂住了耳朵,耍赖似的叫道:“不许讲!不许这么叫我啦!”

冷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更放肆的叫了两声“好姐姐”,只把贺九黎的耳根子都喊软了,她咯咯的笑着,伸手捏住了冷血的耳朵,道:“你还喊上瘾了是不是?”

她的双眸亮亮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嫣红色,此刻她倒是真的有点像一个青涩的小姑娘了,冷血被她揪住了耳朵,也不生气,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像只大狗子一样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