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手颤了颤,不由得闭上眼睛微微皱眉。
从前还在港口afia的时候,他每一次戏弄鹰无彼岸都在期待,要是有一天他能说出来“你这家伙真是够了,不就是装成不记得你至于这样吗”就再好不过。
一直以来的猜测成真,真的没有记忆了。
一开始十四岁那年,他以为鹰无彼岸故意的,自己也赌气装作不认识,后来则变成了直接去问也会很尴尬的局面。
森鸥外在忌讳他,不能把忌讳延续到那个人身上。
太宰治偶尔也会后悔,当初想办法相认的话,稍微任性一下不去管别的,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要是说一句,鹰无彼岸会和他一起走吗……
没说的话连选择都没有。
太宰治捏着口袋里的小瓶子。
那次爬山摔了什么的,只是他看着太阳突然突发奇想。
年纪轻轻的小孩就开始有了孤独的感觉,他太过向往温暖,立刻跑去拉着朋友,对他指着太阳说想要那个。
这种像是孩子耍赖一样的行为根本不会有别人关注吧,谁能把太阳拿下来啊。
能陪着小孩子一起胡闹的也就只有小孩子,所以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要去给他摘。
太宰治结束回忆,他睁开眼睛,眼神阴骛:“离彼岸越远越好,不然我不敢保证能做出来什么事。”
时透什无非凡没有对威胁生气,反而捂住脸,似真似假的感慨道:“我这外甥虽然有时候傻,但也是很有能耐的,那么多人都深爱着他啊!”
“……”太宰治的眼角抽了抽,一时分不清这个人说的是哪种意思,他流露出嫌恶的神色,“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时透什无:“因为我是思想肮脏的大人?想不出什么纯洁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