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既是在勉励朋友,也一样是在鼓舞自己。
与此同时,乔治安娜的琴声,变得越来越稳健,越来越有力度,甚至能从琴声里听出隐隐约约的愤怒,似乎是在指控威克姆。
她手下调子一转,已经不再是婉转悠扬的苏格兰小调,而是换成了雄壮激昂的曲风。乔治安娜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对罗兰表达支持。
“是的,我们会站在一起。”
罗兰感激地轻拍乔治安娜的肩膀,转过身,迎向威克姆过来的方向。
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位穿着深色外套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不是律师就是公证人。
“亲爱的乔治安娜,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
威克姆冲罗兰的方向大声说。
乔治安娜的琴声又是一顿。
但她马上又恢复了勇气,将原先的调子继续演奏。
琴声里传出的愤怒与激昂,提醒了彭伯利所有的来宾。
众宾都停止了交谈,朝钢琴这边聚拢。
达西先生早已停止了和伊丽莎白的谈话,快步赶上来,拦住了威克姆。
“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脸回到这里?”
“乔治·威克姆,你留在这里一分钟,都是在玷污先父的心意与名誉。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即离开彭伯利。”
威克姆却冲达西先生笑笑:“亏你还好意思提起老达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