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老农老实不客气地指点:“看见那边一大片野地吗?东家让把那一片地尽快开垦出来。我得去把地上的杂草和荆棘都锄了才行……”
还没等老农把话说完,阿尔贝已经直接接下了他的锄头,抢着上去,替人干活去了。
如果这是在巴黎,阿尔贝肯定不会这么做。
他不敢屈尊参与普通人的劳作,因为他的手太白,又没有茧子,耻于用这一双手从事任何需要奉献体力的劳动。
但这是在乡村,没有任何人认识他,谁会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
更令他心热的,是从他心底油然而生的那种正义感——
这里有人被迫付出劳役,无法反抗。他能多帮一点,别人的负担就会轻一点。
因此阿尔贝劳动起来格外勇猛:只用一个上午,他那双握锄头的手,就被磨出了水泡。
“年轻人……”
瘸腿的老农无语地望着对面的青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干过农活?”
阿尔贝:你说对了。
老农继续说:“使用那边的工具,比用锄头更快更省力。”
阿尔贝:……
他只能转换另一个话题:
“你们被那个女人持着鞭子被迫干活儿,为什么不反抗,不去告诉镇上的宪兵?”
老农愈发无语:“年轻人,那个美人是我们东家的朋友,而且她手持皮鞭,盯着不让跑的,只是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