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罗兰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查看账本,计算塔拉的各中收成。
这时她书桌上的油灯已经换成了插着多支蜡烛的烛台,烛火明亮——在物资管制和财政紧缩过去之后,奢侈地同时点着好几支蜡烛已经不会给罗兰带来心理负担。
一个瘦小的人影走进来,亲昵地坐在罗兰身边。
她伸手拨弄罗兰垂在肩后长长软软的卷发,柔声问:“思嘉,我最亲爱的,你知道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我只想问一句,你要离开塔拉,是因为我们吗?”
罗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女人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聪明。
“当然不是。”
她只能矢口否认。
“确实是因为我想去一趟新奥尔良——我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更确切地说,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得我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凭我自己立住脚。”
这个理由勾起了她对亚特兰大的厌恶之情——不仅仅是“植入式情感”带给她的感受,还有那天在弗兰克的婚礼上,人们挑剔审视的眼光。
韩查理的寡妇,曾经向白瑞德那样的浪子借钱——他们两个就必然有点儿什么。
因为这个,罗兰更加迫切地想抛开“过去”给这个人设横加的各中枷锁,去一个新的空间大展拳脚。
“哦,思嘉,你真是太勇敢了。”
在罗兰面前,媚兰从来不吝惜任何溢美之词。
“但是……这真的需要你就这么离开家吗?即使和新奥尔良的茶叶商人做生意,你也可以在新奥尔良和塔拉之间经常往来的。”
媚兰睁着她那双大眼睛,依旧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