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神态如常,继续下钩子:“那为什么我摘了十五道题,恰好就押中了第一场的题目呢?”

“那、那是因为——”林修齐眼珠一转,“是我告诉你的!”

众人哗然。

林修齐恶向胆边生,索性一个谎撒到底:“你第一次来清流书坊时,就是我接待的,我根据我多年对乡试押题的研究,告诉了你,这次最有可能出的几道题是什么!所以,你才押中了!”

掌柜待要扔出算盘,砸林修齐的头,被宋凌霄按住。

接着,宋凌霄做了一件令掌柜的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他一向机灵的小老板,不仅没有解释,还向周围围观的书生们大声说:“大家都听到了,请大家做个见证。这位林修齐先生说,京州乡试的题目是他押中的,我不过是听见了他押的题,因此在记下来,录在《京州密卷》之中。”

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其然。

林修齐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宋凌霄突然服软,大约是被他的气势所慑,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商贩,也敢学人编书?

宋凌霄拉着掌柜离开清流书坊,步履轻盈地向满金楼走去。

掌柜的一路上都在念叨“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

宋凌霄却只是笑道:“钱我们赚到就好,至于押中乡试题目这样的名头,有很大风险,最好换一个人来担待。”

“可、我们不就是靠着押题准来卖书吗?”掌柜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