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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礼部,根本不可能被买通,嵇清持很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更加恼火,一些他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正在发生,在朝堂里,在市场上,在京州百姓的脑袋里,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这变化从去年秋天开始,积累到现在,不仅没有减缓的趋势,还越发强烈起来,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呢?

明明已经举报了,已经判罚了,已经被封禁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去买这本禁书?

如果说这本禁书的噱头就是混乱的男女关系,就是猎奇的私密描写,那为什么,删掉了它用来恶意吸引眼球的部分,它仍然能卖得这么好?!

一定是好奇,对,一定是该死的好奇!

越是被禁,就越是要买,榜房上的禁令,就是凌霄书坊的宣传信。

他们中计了。

如果不是薛璞牵头向京州府衙举报这么一本无名书坊出版的无名黄书,也就不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更不会有什么引发人窥私心理的禁令,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给凌霄书坊一个眼神!

可是,反过来想想,就算他们不举报,人家前面那本《银鉴月》不是也卖到了二十多万两的销售额吗?

啊,这个世首,到底是怎么回事!

乘凉轿在曲池苑大门前停下,嵇清持深吸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一时间想不清楚,那就不要再想,暂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