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先这么办。”宋凌霄松了口气,“记在我账上。”
宋伯知道小公子有独立记账的习惯,一开始他还不理解,为什么小公子要和主子这样见外,但是后来看到小公子的书坊越办越好,逐渐也就认同了小公子自己的行事方法,也许,赚自己的,花自己的,会更有动力吧。
“小公子放心,宋伯这就去办。”
“辛苦宋伯了!”
……
然而,事情并不如预想的那般顺利。
宋伯从私塾、书院里精挑细选的温柔耐心的西席先生,没有一个能坚持过三天的。
其中有一个,甚至在教厌厌写字的过程中,活生生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了,要不是姜太医刚好来宋府给宋凌霄看诊,这位西席先生可能就真的过去了。
“急怒攻心引发的晕厥、闭气。”姜太医把人抢救过来以后,劝道,“俗话说得好,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来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1”
西席先生也一把年纪了,谢过姜太医的救命之恩,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一边反省一边自言自语:“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当时就是在教府上的小姐写大字,教了十几遍小姐写不出,老夫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唉。”姜太医拍了拍西席先生的手臂,对他深表同情,“钱财乃身外之物,看老先生也不是手头拮据的人,为了一点教书钱,不至于不至于。”
西席先生听完姜太医的话,豁然开朗,当即向宋伯请辞,走出宋府大门的时候,据门子说,这位德高望重的西席先生竟快乐地跑了起来。
“所以,现在稍微有点名气的先生,都不愿意来咱们家了么?”宋凌霄听完宋伯的汇报之后,面色凝重地说道。
“……是的。”宋伯也叹了口气。
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