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治无能狂怒了一阵,方才有家丁弱弱地回禀:“回老爷,张贵在山路上受了重伤,已经送到灵芝堂去了。”
薛从治这想起来,似乎张贵是第一个被木杖点倒的马前卒。
在山路上的时候,那木杖女子就出现过一次了,当时也是为了掩护薛琬,码头上又出现一次,还把人护送上船。
“那小娘们是什么人!”薛从治咆哮道,“给我查,今天我就要她的姓名,年龄,在京州的户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我的面拐走我的女儿!——六王爷,您可都看见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说罢,薛从治一指伸头看热闹的宋凌霄:“宋坊主,把我女儿交出来!”
这时候,一阵脚步跑动声传来,大红的差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京州兵马司的人赶到现场。
带队的南城指挥使来到人群中,先冲陈燧行礼,再来到薛从治面前:“薛尚书,您女儿还不肯跟您回去么?”
“什么不肯!人都被掳走了!你们才来!”薛从治城府一向很深,很少有像今天这样暴怒的时候,他今天已经撕破脸,爆发了好几次,什么尚书形象,什么京官表率,他全都不要了。
他女儿跑了!和朱首辅的联姻黄了!这让他还怎么忍得下去!
“什么?竟有此事,天子脚下,岂容淫贼猖狂!”指挥使顿时听不下去了,“是谁,到底是谁掳走了薛小姐!”
众人一片沉默,没有人提到淫贼,指挥使大人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薛从治怒气冲冲一指宋凌霄道:“你问他!”
指挥使一愣,看了看宋凌霄,又看了看拉着宋凌霄的手的陈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