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却对他这些闲话并不感兴趣,也不想展开说说自己的成功经验。
宋凌霄只好换了个话题:“傅先生,你说那清流书坊的人是不是无理取闹,我把失传书籍都交上去了,他们还逼逼赖赖的,今天若不是你坐镇,他们肯定又拖过去了。还用什么《汲古画藏》来编排我!我现在一琢磨,发现里头有古怪,他们又没看过《汲古录》原本,怎么知道里头有插画,喝,差点被他们蒙过去了。”
“你不是也没看么?”傅玄一针见血,说得宋凌霄一哽,“你若是看了,不就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了么?我看你是一心想着和他们作对,没有好好地留心手上的事情。”
“傅先生,你这么说我,我可是不认的,我做事一向讲究完成,而不是完美,事情是分阶段进行的,第一阶段是搜罗能找到的书,而不是去确定哪个版本更好,明确了这个目标,重点就该放在搜罗书籍上,他们却跟我纠缠什么版本,该搜的书都没搜全,说什么版本,有的版本可以对比吗?真是可笑,这不就是为了刁难而刁难。”
傅玄摇了摇头:“你真是伶牙俐齿,我说一句,你顶十句。”
宋凌霄“嘿嘿”笑,那是,他就是嘴皮子厉害么。
“小孩子心性,嘴皮子上占了上风又有什么好处?”傅玄叹道,“逞一时之快,招惹了小人,给自己埋下隐患,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办出的事。”
“我不逞一时之快,小人还是会惦记我,那是我的错吗?不是,是小人的错。反正都要被惦记,还不如快活一点。”
傅玄摆了摆手:“我说不过你。”
宋凌霄得意笑起来。
两人走到该分道扬镳之处,傅玄突然想起来:“对了,建阳书坊的案子审理得差不多了,过几日应当就会叫你去作证,你先想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