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容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死过去。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笑,所以,方才那么紧张的时候,容煊居然吓昏了?

这可真不像容煊,苏洛洛笑了笑,起身继续拖着容煊赶路。

虽说方才听那几人说戈壁中危险,但也证明戈壁中不会有追兵,所以她只能带着容煊走这条路。

苏洛洛咬牙,继续拉着容煊朝戈壁深处走去。

走在戈壁中,四下漆黑,只听见远处狼嚎一阵接着一阵,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一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四周再无狼嚎,苏洛洛才浑身瘫软在地。

一夜不停的赶路,她的气力已经耗尽。

这会儿只能找一块石头的阴影处休息片刻,她看了看担架上的容煊,双唇依旧苍白,此刻因为缺水,唇上也干裂了。

她身上没带吃的,也没地方找水,若这样下去,她尚且能撑得住,但容煊撑不住啊!

苏洛洛休息了片刻,再一次站起身来,去给容煊找吃的了。

日头正猛,戈壁上烫得能将人烤熟,苏洛洛找了好大一圈才勉强找到些能吃的草根。

她将那些草根捣碎,勉强挤出一些草汁,顺着容煊的唇滴了进去。

容煊迷糊间似乎有感觉,深处舌尖贪婪的舔舐着那甘甜的汁水。

想了想,苏洛洛又割破自己的手腕,给容煊喂了点儿她的血。

容煊是伤员,比她更需要这些,她放点血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就算真的死了,她也还能折腾一回,她不想,再让容煊跟着她死了。

虽然她能给的不多,但也足够容煊多撑一阵。

苏洛洛休息了片刻,有了些许力气,便继续拉着容煊赶路。

脚下是滚烫的砂石,头顶是炙烤的太阳,每走一步,都经受着两方的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