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是什么委屈,主家却不肯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还是白小娴一行不相熟的人。
见他不说,白小娴也不留着碍眼了,她心里好笑,本来就不该进来,进来还被提起了好奇心。正要带着麦子离开,便听见陈景恒开口了。
“听您说是天大的委屈,若是冤屈,不妨说一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一帮您。”陈景恒声音清冷。
闻言,主家和妇人都愣愣的看着他。白小娴也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
把陈景恒打量了一遍,主家斟酌着问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来了半天也没给各位上杯茶,失礼了。”
陈景恒迟疑,片刻后说道:“常进出公堂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您若有了冤屈,和我说说也无妨。”
“哦哦哦。”主家连忙站起身来,朝他弯了弯身,“原来是官爷,是老朽没识出,您莫要见怪。”
陈景恒没受他的礼,侧了侧身子。
白小娴站的难受,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顿了顿也帮着陈景恒说话。“您说说呗,要是能帮,他肯定也不能推迟,要是不能,我们也不会到处宣扬去。”
女儿家受了大委屈,又大到需要迁家的。白小娴只能想到两种,要么是被无故退亲了,要么是遇见流氓了。哪件也不好张扬,不好叫外人知道。
主家不愿意说也是常理之中的,白小娴也无法多说,他要是想咽下去再怎么劝也没用。
好在陈景恒看着还有些正气,主家犹豫良久还是说了出来。他站起身来往里屋里看了一眼,确定了没有动静才和众人说道:“我有两个闺女,差了十多岁,里面那个是老二。”他指了指妇人,“这个是老大。”
妇人哭着点头,片刻后又不住的擦着眼泪。
主家叹气,压低了声音,“我这二姑娘金枝玉叶的养着,眼看到了年纪,提亲的人踏破的门槛。”他忽的咬牙,“本想慢慢的挑一个好的,可出去了一趟,就叫人衣衫不整的抬回来了!”
他说的愤恨,听的人也心惊。好好的人被衣衫不整的抬回来,就是原本没有什么也禁不住别人想吧?
白小娴心里一紧,想起了原本宅子里姑娘的闺房,如花的人,难道就这么叫人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