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老江的时候,那孙子正窝在一家咖啡馆里吞云吐雾。下午两三点钟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老江脸上,映的他眸子里一片迷茫。
“怎么了,又与你老婆吵架了?”颜广德大咧咧摊开两条长腿,叫了一杯冰滴,冲老江扔出一包刚买的软中华。
老江弹了下烟灰,依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坐在软沙发中,兴致不太高地回答他道:“这次不是。是蝌蚪的资金出问题了。”
颜广德皱眉。蝌蚪也有他的一份子,作为初创人之一,他尽心尽力地打探情况。“最近不是刚有几个老板接洽,说要买下我们的专利,作a轮融资了吗?”
老江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圈。“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还知道abc轮?”
颜广德险些叫咖啡呛住,咳嗽几声,道:“这些很难吗?”
“倒不难,只是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老江贱兮兮地一笑,手中转着那包颜广德扔出来的软中华,看似漫不经心地套他话。“以前我拉你去交际,你连酒都不喝,最近怎么突然烟酒茶齐全了?哎,我听说你最近还在追一个人?”
“在追靳言。”颜广德一口认了,随后皱眉,压低了声音。“我正要与你打听,靳家到底怎么回事?靳宁海最近有调任冀北城的消息吗?”
老江惊的险些把嘴巴里的烟屁股丢了,再开口时调子都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你说你在追谁?”
颜广德淡定地放下咖啡杯,瞥了他一眼。
老江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神色也正经起来,压低嗓子道:“靳言十六岁回国,之前的履历在整个圈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神秘的很。只知道他是个私生子,生母不详,怀疑是个有北欧混血的华人。老靳家把一切都捂的死死的,两年前从罗马把人接回来,不知道这小子哪一点入了当家人的眼,据说靳宁海很罩他。”
老江喘了口气,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沉吟道:“靳宁海这个人,一向傲的很,虽说见人总含三分笑,但是头出了名的笑面虎。长得斯文,听说喜欢漂亮的男孩子,私下玩的很脏。没听说他要调到冀北来。”
颜广德撩起眼皮,眼底沉沉的,寒声问道:“靳宁海喜欢漂亮男孩儿?他与靳言可是亲兄弟吧?”
“同父异母,算什么正经兄弟!”老江重新往沙发深处一靠,语气不屑。“何况靳言那小子长得那样招人,靳宁海不止一次派人打击他,听说还冻结了靳言账户上的资金。许是想将人圈养起来,慢慢儿地玩吧!”
蹭地一声!
颜广德站起来,气势凶狠地看向老江,道:“老江你说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