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式楼梯转弯处,没有感应灯,光线微有些暗沉,靳言突然轻声地说了一句。“如果没有誓词,那就是当年我并不相信你。”
话语落在楼梯间,仿佛随着这一楼的尘灰漂浮起来,然后汇聚成挥之不去的阴云,笼罩在颜广德上方。
颜广德一瞬间身体极冷,但是胸腔里那颗心还是热的,在寒冰中他努力的想要融化,将自己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但是靳言接下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严寒刺骨。
“……而且,我也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靳言漫不经心地说道,似乎根本不在意身后脚步声早已停止。
颜广德仍留在楼梯拐角处的暗影里,没能追上来。
靳言迈开长腿,一步步往楼上走去,在越过颜广德那层楼梯的时候,最后那句话变得更加飘渺而轻微。
“如果我曾经爱过你,我不会忘记你的名字。”
也许一分钟。
也许只有三秒。
颜广德突然快步追上去,卷着寒风打开当年那间出租屋的门,将人大力推进去,随后啪嗒一声将门锁死。他像疯了一样,直接将白大褂从靳言身上剥落,然后就压着他,甚至不及去卧室,就在地板上翻滚不休。
靳言的惊呼声淹没在一个又一个狂热的长吻中。
颜广德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就那样突然强要了他。在最后的时候,他依照前世的记忆将腺体留在他体内,原本一直拼命反抗的少年却在那一瞬间跟他一样到达了极高处,忍不住发出快活而又嚣张的叫声。
和当年一样,只有在颜广德如此粗鲁地留在他体内时,这个人才会到达高点。
他是靳言。
一模一样的靳言。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