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出一片阴影,侧脸的线条流畅又脆弱,透出一股温柔忧郁的味道,像是希腊神话中顾影自怜的水仙花少年。
只是他一开口就破坏了这种味道,像是温水中突然投入了一块冰凌,让阮遥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什么呢?”
“看你。”
“我好看吗?”埃勒蒙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但凡是个识趣的人,这个时候都该收回目光。
但阮遥不是人,是树妖。
他诚实地答道:“好看。”
小娇妻呆呆地看着大反派,没有垂涎这种恶心的情绪,只是单纯地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大反派暴戾的情绪悄然平静了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看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该付点报酬?”
阮遥缩了缩脖子,将自己戴着光脑的一只手悄悄挪回了被窝,软软地说道:“都是夫妻,算这么清楚干嘛?”
埃勒蒙把下午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阮遥:“亲兄弟,明算账。”
阮遥哼唧了一声,捏着被角企图缩回被窝。
终于让阮遥吃了个瘪,埃勒蒙心情大好,大手一捞,直接把人拽了回来,“躲什么?你让我付钱的时候,我躲了吗?”
“你那么有钱,随便吐口气都比药钱贵,我全部身家都只有一百点信用点,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