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直到天微微亮他才合上眼睛,并不是因为身上多了个人,只是因为,因为……傅云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或许他知道,但是不想说清楚。

他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错过了晨起练剑的时候,房间已经没了秦知意,地上的血迹也不再了,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傅云渊看着那束一夜就开败了的金桂,脸色阴沉下去。

在傅云渊那里睡了一夜,秦知意觉得自己舒服多了,也没做噩梦,难得神清气爽浑身不疼。

她轻轻用茶杯盖抿了一下茶碗,“鹿鸣宴的时间定下来了吗?”

“公主,据说是八月十九,还有一周呢。”大丫鬟答得很快,一看就是做过功夫的。

她点点头,“好,今日随本宫去看看瑶公主,然后再去看看良妃娘娘,那鹿鸣宴,本宫一定在参加的人里面,应该早点准备。”

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她又补了一句,“若是放榜之日,阿淮在榜上,一定要早点通知本宫。”

“是。”

大丫鬟赶紧低着头下去吩咐了,秦知意微眯了眯眼,把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鹿鸣宴,凶多吉少啊。”

那鹿鸣宴,这次不仅仅为皇室子弟所以举办,还有有其他域北那些国家的皇子来参加。

如果遇到一个娶亲的,她这个长公主身份尊贵可能会暂时逃此一劫,但是其他公主就不一定了。

年龄不够可以养着先定下来,公主终究是大楚的牺牲品。

午饭她又是在谢瑶儿院子里吃的,小姑娘做了马蹄糕,殷切得希望她尝尝,“皇姐姐,你真的不尝尝吗?”

“不好意思啊瑶儿,皇姐真的不吃甜的。”秦知意再度拒绝以后,才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瑶儿,我这次来,是有事嘱咐你。”

“什么事?”谢瑶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紧反握住她的手,“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八月十九鹿鸣宴,届时不仅是你皇兄皇弟参加,还有域北那些国家来参加,你一定要抱恙在床,我实在怕有人来娶亲,父皇会把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