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低垂着头，左手扯了扯领带，想扯松点，他那只手的尾指上有个明显的戒指痕迹，原本戴在那里的戒指，此刻在她的无名指上。

那天她逼婚，他没戒指，顺手摘给她的，她也是鬼迷心窍到现在还戴着，还从中指换到了无名指。

金边眼镜因为他低垂头的动作，垂下来一些，露出他修长的睫毛，扯领带的左手背能看到微微凸起的筋，他这个动作，撩人得紧。

“你不会，工作了一夜吧？”晏清欢三两步走过去，凑到他的面前，“昨天晚上等我就等到很晚，现在又熬通宵，不累吗？”

姑娘才刚刚到他肩膀位置，明华低垂着头正好看到她关切的眼神，他撩开额前垂下来的碎发，声音有点低沉，“有一点，眼睛痛。”

不仅仅是眼睛痛，他昨天晚上到现在没吃东西，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头晕，而且站起来也是因为胃疼打算去吃点东西。

晏清欢踮起脚尖，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随便别在她的睡裙上，然后两只手去摁他眼周的穴位，“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不疼才怪。”

她手劲不大，按到的都是眼周穴位，很舒服。

明华闭了闭眼睛，“清欢，我有点不舒服。”

倒是没有不舒服到让他说出来的程度，不，应该说在明华的衡量标准里，这点疼还不值一提。

他之前工作比现在艰难得多，导致经常忘记吃饭，胃病是久而久之落下的。

这次当着她的面说，多多少少，他都是故意的。

他脸上确实不好看，晏清欢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哪里不舒服？”

明华不太想说话，指了指胃的地方，她下意识摸过去……

嗯，手感很好，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