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他侧头去看阮深海，只能看到对方头顶柔软的发旋。

他也不想和一个小辈计较，于是极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说你能去别的地方玩儿吗？”

阮深海抬眼看他，非常无辜：“我又没出声。”

李城：“”

他怒气冲冲回过头，拿过大喇叭吼道：“别墨迹了！开拍了！”

场内的众人立刻乱起来，程曳转头看李城，却先看到了坐在一旁，一脸乖巧的阮深海。

阮深海发现程曳看到他后，唇边立刻扬起了灿烂的笑，他抬高手臂挥了挥，算是和程曳打了招呼。

程曳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眼底情绪翻涌且复杂。收回视线，程曳勉强才压下心口的阵痛。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打板，程曳就立马换了个人。身边四五个老戏骨给他搭戏，他也完全不慌，稳如那啥。

一连三镜都是一条过，就连对戏尤其挑剔的阮深海，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下午，片场都在忙碌中度过，阮深海也一直没挪位置。

看得越久阮深海就越惊喜，本来他以为自己对程曳的演技还算了解，但没想到现场感受之后，他还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对程曳再高看一眼。

上次试镜的时候，阮深海没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程曳也同样有放水的嫌疑，所以那次对戏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