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深海快被他憋死,耐心也快被耗尽,无奈道:“有话没话啊?没有我去化妆了。”

说着,他就抬脚,准备走进另一边的公共化妆间。程曳立刻抬手牵住他。

阮深海侧头,语气不耐烦,但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你怎么这么闷呢?昨晚上不是骚话一句跟一句的?睡一觉还把自己睡哑了?”

“我”程曳视线闪躲,语气也有些低落,“你,你昨天不是说,给我带饭吗?”

阮深海眨了眨眼,突然一僵。他昨天好像是为了气阮清越,说了程曳以后的三餐他都包了。

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程曳居然当真了?

阮深海摸了摸鼻子,看着程曳澄澈的双眼,试探地问:“所以,你今天故意没吃早饭?”

程曳别过脸,没说话。他在看到阮深海空着的手时,就已经知道了,昨天人家不过是随口说说,只有他认真了。

心口涌起奇特的酸涩和委屈,程曳知道这种情绪叫失落。可他也清楚,现在的阮深海,没有对自己好的必要。

在阮深海的心里,他们不过是有些暧昧的同事,他根本不记得其他东西。

“对不起。”程曳松开抓着阮深海的手,没再说这个话题,“我带了化妆师,你来我这儿化吧。”

阮深海敏感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很低落的情绪。

他收起笑,头一次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他明明知道程曳是个开不动玩笑的,明明清楚他的脾气性格,但还是自然地忽略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