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过去了,那之后不久,我就梦到那座庙了。”阮深海随口道,“可能是佛看我太笨了,忍不住出手帮了我。”

身上忽然一沉,阮深海低头看着紧紧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臂,失笑:“都说了你不要自责,我就不该跟你说的。”

“我没有自责。”程曳把他完全抱进怀里,和他脸贴着脸。

他声音又低又哑:“我就是心疼,真的特别疼。”

阮深海把最后一支非洲菊插入花瓶,然后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乖,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想别的了好不好?”

“嗯。”程曳低声应了,但还是紧紧抱着他没松手。

阮深海也不催促,任由他黏着自己,自己又把花好好理了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快门声。

阮深海和程曳同时看过去。

店长不太好意思地捂住嘴,笑道:“看你们两个小朋友恩恩爱爱的,我就没忍住拍了一张,没想到打扰你们了。”

程曳终于舍得松开阮深海,阮深海倒是没啥不好意思,熟稔地对店长道:“您现在还真是会用电子产品了。”

店长笑弯了眼:“是啊,老人家也要跟潮流。”

阮深海和程曳结了账,程曳小心地抱着那瓶花,两人走出小店。

店长站在院子里,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叹了口气:“这俩孩子也不容易,不过总算修成正果了。”

她笑着摇摇头,微垂着眼的时候雌雄莫辨,眼尾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