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小路上响起一顿棍棒响动。
转眼后,两个凶狠的劫掠者趴在地上,浑身抽搐,鼻子嘴窜血,脸上的面具成了碎渣,两张脸肿得比原先大出一倍还多。
这下再也不用戴面具了,连他们亲娘都认不出他们到底是谁。
云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耐心解释道:“不说修为,我怎么知道用什么家伙啊,拿错了打死你们可怎么办,我轻易不杀生的。”
云缺先将两把落地的飞剑收起来,然后从两人身上各自翻出个小储物袋,里面装着不少东西。
“得,明儿还得去一趟黑市。”
收起战利品,云缺心情大好。
多好的生财之道啊。
今后可得记着点,在黑市里尽量多露财,最好做一件灵石披风整天穿着,这样才能引来更多自投罗网的蠢鱼。
高高兴兴的走出不远,云缺听到身后的小路上传来一种奇怪的响动。
声音很轻,像有人哽咽了两下,很快消失。
回头看了一眼,云缺豁然一怔。
小路上的两个劫掠者已经一动不动了,失去了生机,竟身死当场。
云缺对自己下手的轻重十分清楚。
刚才他出手的力道,能把筑基境的修行者打成猪头甚至重创,但绝对死不掉。
可是两个黑衣人还是死了。
死得莫名其妙,死得十分蹊跷。
云缺一皱眉。
右眼所见的小路空空如也,半个人影没有,然而在他睁开的左眼里,却看到了一个血色的影子。
血影足有两人多高,在黑夜中犹如幽魂般正漂浮在两个黑衣人的上方。
看它的姿态,好像正趴伏在尸体身上吞噬着什么。
察觉到云缺的目光望来,血影慢慢抬起头,看不出五官的脸上裂开一条漆黑的裂缝,好像一张狭长的大嘴在无声的诡笑。
诡异的午夜血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什么东西?”
云缺回身朝着血影走了过去。
不等接近,血影无声无息的漂浮起来,瞬息远去,消失在皇城的黑暗里。
站在无人的小路上,云缺挠了挠眼罩。
大唐国的皇城天祈,看来比北荒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