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住嘴。”
“大娘子,我说得是事实,我们现在这种境况,亭长可是云水镇最大的官,他孙子肯定也是这里最贵的公子,嫁给他不吃亏,”
“我的婚事自有祖母与三婶操劳,你别乱说话。”麻眉儿不耐烦的打断丫头的话,陷在云水这样的穷小镇,她对自己的未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哦!”湘竹瘪瘪嘴不敢说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大孙子还没有回来,黎老夫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传,“老爷,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翻了年去,就十六岁了,他晓得回来,你别瞎操心。”黎亭长不以为意,男孩子嘛,怕什么。
“祖母……”黎训庭没精打采的回来了。
“庭儿啊,你咋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有!”黎训庭伸手挡住了祖母抚上来的手,十五六,正是青春期,最讨厌人把他当孩子般抚摸。
黎老夫人知道孙子不快,朝黎亭长瞪了眼,“既然你同意了庶孙女,那赶紧把我们庭儿送到麻老大人跟前学习,让他赶紧考个举子回来。”
“我知道了,这事不用你操心。”
“咋不操心,翻了年去,训庭可就十六岁了。”
黎亭长别了眼老妻,“真是妇人之见,整天一副急吼吼的面孔。”
“我为啥不急,不急能让训庭到他跟前学习嘛!”
黎亭长哼了一声,“那老家伙骨气硬着呢,还没开口收学生。”
“啊……那训庭怎么办?”
“急什么,不是年前就是年后,这事肯定能成。”黎亭长老神在的说道。